小徐有事,只能徐温言亲自开车。
    他来到驾驶室。
    诗涵这是第二次近距离接触他。
    车刚发动,徐温言就打开了车载音乐。
    两人一起出发,往纺织厂去。
    到了纺织厂门口,车停下来,徐温言准备下车给诗涵开门,诗涵却自己下了车。
    走进车间,宋经理和老张正在一起,看样子是在讨论事情。
    两人看到徐温言,马上过来打招呼。
    “动作快点!看看哪些东西能留,没用的东西,先问一下王叔的意见再处理。”
    看到诗涵和徐温言单独在一起,老张觉得有点奇怪。
    “小涵,你怎么和徐总一起来啦?”
    “工作安排,陪徐总来纺织厂。”
    “诗涵还在实习,必须要熟悉每个环节。”宋经理解释道。
    徐温言说完,直接往诗涵父亲的办公室里走。
    见徐温言来了,诗涵的父亲“噌”地一下站起来。
    “徐总今天不忙呀,还特意来厂里视察。”
    “王叔,你这边得加把劲,我想快点改造,早点投产。”
    诗涵父亲拿起一次性杯子,要给徐温言倒水。
    他摆了摆手,把车钥匙递给诗涵,“麻烦到车后备箱拿点饮料来。”
    诗涵接过车钥匙走了。
    打开车的后备箱,诗涵发现里面有个袋子,袋子里装了好多单据。
    诗涵不想乱动别人东西,就随便扫了一眼,结果发现有张花店的收据。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轻轻抽出那张收据。
    原来那些花都是徐温言送的。
    诗涵赶紧把收据放回原处,拿了两罐红饮料,回到父亲的办公室。
    诗涵走后。
    “王叔,那天我说的事,你和阿姨考虑得咋样啦?”
    “别急!别急!我和她妈妈正在给她做思想工作。你们毕竟刚认识,处的时间长就好啦。”
    “王叔,我是真心的,我就喜欢诗涵的大度和善良,没别的原因。”
    “你们才认识几天,你就这么了解她?”
    诗涵爸爸还以为两人刚认识。
    “我的离婚案,诗涵也参与了,我们那时候就认识。”
    正说着话,诗涵走进来。
    诗涵家里。
    母亲收拾好家里,带着小迪到菜场买菜回来。
    门口来了仨人,俩壮汉,还有个戴眼镜的男人。
    俩壮汉,身强力壮的,一看就是保镖。
    戴眼镜男的,长得挺斯文,三十多岁。
    他们在院子门口东瞅西望的。
    诗涵妈妈左手拎着菜,右手牵着小迪,走到门口就问:“你们找谁呀?”
    戴眼镜的男人马上就问:“这是王诗涵家吗?”
    “是呀,你们是谁?找她干啥?”
    戴眼镜的男人飙了句英语,跟那俩年轻保镖说。
    诗涵妈妈一句没听懂。
    戴眼镜的男人,看着诗涵妈妈牵的孩子,问:“这是诗涵的闺女?”
    “你查户口啊?问这问那的。”诗涵妈妈不耐烦了。
    男人瞧了小迪一眼,也不再多嘴。
    他跟两个保镖低语了几句,其中一个保镖就掏出手机,“咔咔”给小迪拍了几张照。
    “不好意思哈!打扰啦,我们就是打听个路。”
    戴眼镜的男人说完,带着两个保镖,走到路边一辆商务车旁。
    几人上了车,刚落座,就有个保镖拿起手机打电话,也不知道说了些啥。
    保镖打完电话,立马跟戴眼镜的男人说什么,眼镜男一个劲儿点头。
    诗涵没跟徐温言回公司,她留在厂里,帮助会计一起,清点库存。
    宋经理和老张特别忙。
    诗涵的父亲正在联系,哪里有要二手织布机的。
    老李打电话给他:“老哥,你都要建新厂了,这些设备你们也没用,不如将这些机器卖给我。”
    “可以啊!你想出什么价?”
    “就我们这层关系,你还不当废品卖。”
    “再怎么说,也不值废品的价格。。。”
    诗涵的父亲一口回绝了。
    与此同时。
    在阿联酋第一大城市迪拜的一家医院中。
    一间豪华病房里,一个年轻男子凝视着手机里的照片,痛哭流涕。
    旁边的佣人和保镖忧心忡忡。
    “少爷,您不能这样!不能这样!!!”
    一名保镖急忙出去找医生。
    医生迅速问道:“您怎么了?不能激动,您手术的伤口还未痊愈。。。”
    年轻男子时而用英文,时而用中文喊着两个字:“诗涵!诗涵!涵!!。。。”
    医生无奈,只得给他注射了镇静剂。
    不一会儿,男子便睡着了。
    他是哈迪。
    三年前。
    哈迪与保镖一同返回迪拜。
    他心急如焚,以为父亲出事了。
    到家后才知道,父亲为他安排了一门亲事,女方是一位王储的女儿。
    哈迪当天便被安排去相亲。
    当得知父亲并未生病,只是让他去相亲时,他怒不可遏,立即出门驾车直奔机场。
    哈迪边开车边准备给诗涵打电话,他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在手机通讯录中寻找号码。
    他的车后紧跟着保镖的车。
    没看清对面来车,他与迎面的车相撞。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哈迪的车飞出并翻了几个跟头。
    后面的保镖赶紧上前查看。
    哈迪被困在车内,已不省人事。
    保镖用脚踹破玻璃,打开车门,将哈迪救出。
    保镖懂得急救,查看了一下情况,发现哈迪主要是脑部受伤,腿部其他伤势不明。
    为争取抢救时间,两名保镖将哈迪抬上车,火速赶往医院。
    到医院后,哈迪被直接送进了急救室。
    过了一会儿,哈迪的父亲来了。
    他未发一言,径直上前,给两个保镖各赏一记耳光。
    爱子险些丧命,他实难接受。
    医生旋即出来,问道:“谁是患者家属?患者需手术。”
    无暇他顾,救子要紧。
    哈迪的手术长达六七个小时,哈迪的父亲始终坐在外等待。
    他祈祷不断,只求儿子能活下来。
    手术结束,哈迪尚未脱险,在重症监护室里待了十天。
    十日之后,他被转入普通病房。
    父亲喜不自胜,儿子终于脱险了。
    父亲进病房与他交谈,问:“我这是怎么了?”“
    “你出车祸了。”
    哈迪看看自己的腿,亦不能动。
    保镖进病房,与哈迪打招呼。
    “你是谁?我不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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