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迎南市大学!阴气!!!
    这是一宗沉埋了二十年的悬案,当年牵涉其中的迎南大学d栋楼,自事件后便被生生截断了生机——四层及以上的楼层彻底封死。
    厚重的防火门落了锁,常年蒙着一层灰,窗户也被木板钉死,只余下底层零星几间宿舍偶尔启用。
    而上层空间,则彻底沦为堆放废弃课桌椅、旧实验器材的杂物仓库,成了校园里无人敢轻易靠近的角落。
    深夜。
    迎南大学的校园早已褪去白日的喧嚣,只有主干道两侧的路灯还亮着。
    明亮的光线透过薄雾洒在路面上,将梧桐树的影子拉得老长,风吹过树叶时发出沙沙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指针悄然滑过午夜十二点,朝着凌晨一点逼近。
    按照往日的惯例,此时的校门口本该只有保安室里透出的一点微光,连过往的车辆都寥寥无几。
    可今夜不同,校门口的景象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异常——
    不仅停着几辆平日里难得一见的黑色轿车,车旁还站着几位西装革履的身影,赫然是迎南大学的高层领导。
    连极少在非工作日露面的校长都在其中,算下来足足有五人。
    他们没有交谈,只是偶尔抬头望向校外的公路,神情凝重,仿佛在等待着什么,又或是在期盼着即将发生的事。
    当然了,现在他们的脸上都带着掩不住的倦意,眼下的青黑在路灯下格外明显。
    显然,这些高层领导是接到临时通知后,只能强撑着惺忪的眼皮,笔直地矗立在夜风里等候,没人敢有半句怨言。
    虽说深更半夜还得出来,可下达通知的人,他们实在得罪不起。
    毕竟,对方可是迎南市早已退休的老领导,还是在本地根基深植、势力盘根错节的陆家掌权人。
    这位退休老领导不仅在政界留有旧日人脉,商界更是触手广布。
    即便他如今不常公开露面,但一句话的分量,也足以让他们这些在职的校领导不敢有丝毫怠慢了。
    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的道理,在这样的家族面前,只会更甚。
    十几分钟在凝滞的夜风中缓缓流逝,校外的柏油路面偶尔有晚归的车辆驶过。
    车灯划破夜色又迅速远去,留下的引擎声很快被校园的寂静吞没。
    直到一束格外刺眼的远光灯从路的尽头亮起,一辆线条沉稳、周身透着贵气的黑色轿车缓缓出现。
    车身在路灯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与寻常车辆截然不同,它不疾不徐的朝着校门驶来,稳稳停在几位校领导面前。
    车门几乎是立刻被司机推开,他动作恭敬而迅速,绕到后排左侧,轻轻拉开了车门。
    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只踩着黑色布鞋的脚,随后,一位身着黑色中山服的老人缓缓走下。
    中山服的布料平整挺括,衬得老人身形虽不高大,却自有一股威严气度。
    在明亮的路灯下,老人满头银发格外醒目,发丝梳理得一丝不苟,其间还夹杂着些许未完全褪去的黑色发丝。
    轿车右侧的车门紧接着打开,一位六十岁上下、身着笔挺西装的老人快步走下车。
    他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领带也系得端正,却顾不上整理被夜风微吹的衣襟,几乎是小跑着绕到黑色中山服老人身边,微微躬着身,姿态带着明显的恭敬。
    而另一边,迎南大学的校长——这位执掌校园整整十年、平日里在师生面前沉稳威严的人物。
    此刻瞳孔却微微一缩,目光紧紧锁在西装革履的老人身上。
    他太熟悉这张脸了,即便对方已添了不少银发,那眉眼间的气度却丝毫未变——正是陆玉良。
    要知道,早在陆玉良还未从迎南市领导岗位上退休时,他就已经担任了这所大学的校长。
    当年学校不少基建项目和资源申请,都曾得到过陆玉良的协调,对这位在本地极具分量的老领导,他自然印象深刻。
    这位身着黑色中山服的老人究竟是何人?
    迎南大学的校长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目光死死胶着在那道挺拔而沉静的身影上。
    他太清楚陆玉良的分量了。
    这位曾执掌迎南市多年的老领导,在本地政坛商界深耕数十载,向来是别人敬他、畏他,何曾见过他对谁露出这般近乎谦卑的姿态?
    刚才陆玉良下车时那急促的脚步、微微佝偻的背脊,甚至连说话时都下意识放低了音量,每一个细节都在诉说着他对中山服老人的极致敬重。
    是家中长辈?
    可校长从未听闻,陆家有这样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
    若不是长辈,那这身份可就真的深不可测了。
    校长的思绪飞速运转,忽然想起当年流传的传闻。
    陆玉良能在数次官场风波中稳如泰山,甚至一路平步青云,背后似乎总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在暗中相助。
    有人说那是位隐于市井的玄学高人,曾为陆玉良点拨迷津、化解灾劫。
    也有人说是某位早已淡出公众视野的顶层人物,一句话便能定人生死荣辱。
    他再看向中山服老人,对方只是随意地站在那里,却自带一种俯瞰众生的从容气度,仿佛周遭的一切都无法入他眼。
    校长忽然心头一凛:能让陆玉良这般人物心甘情愿低头的,绝非寻常权贵。
    这位老人,或许是能左右陆玉良命运的“贵人”,甚至可能是那种隐于幕后、连地方大佬都要仰其鼻息的神秘存在。
    迎南市大学校长脑海中的思绪一闪即逝,他下意识的小跑过去,其他的高层领导看见了,也紧随其后。
    迎南大学校长脑中纷乱的思绪,不过一闪而过。
    他立刻压下心头的惊疑,脸上迅速堆起得体的笑容,下意识地加快脚步小跑过去,连带着整理了一下衣襟。
    其他几位原本还站在原地的高层领导见状,也连忙反应过来,纷纷跟上校长的脚步,一行人快步朝着两位老人的方向迎去。
    “陆老领导,深夜劳您奔波,实在是过意不去!”校长率先伸出手,语气恭敬又不失分寸,随即侧身让出身后的人,一连串地介绍起来。
    “我是迎南大学的校长张明远,这位是负责行政事务的李副校长,
    这位是教务处的王主任,还有咱们学校后勤处的赵处长和安保科的周科长,以学生处的任主任,都特意在这儿等您二位呢。”
    他说话时条理清晰,姿态不卑不亢,举手投足间尽是常年身居管理岗位的老练。
    既没因对方的身份过度谦卑,也丝毫不敢怠慢半分。
    “嗯,张校长,真是不好意思了,给你们添麻烦了,今天就辛苦一下你们了。”
    陆玉良抬手虚扶了一下迎上来的校长,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语气里带着几分熟络的亲切感,仿佛在和老熟人打招呼。
    他看着张校长那张有些面熟的脸,心里其实还有些模糊。
    当年执掌迎南市时事务繁杂,和这位大学校长也只在学校欢迎新生仪式上见过寥寥几面,只依稀记得对方姓张,具体名字早已记不太清。
    但此刻,他早已从领导岗位上退了下来,对方却依旧带着一众校领导,在深夜里恭敬等候,给足了他面子。
    陆玉良本就不是摆架子的人,见状自然也不会端着往日的身价,语气姿态都放得平和,连带着看向张校长的眼神,也多了几分真诚的客气。
    陆玉良目光在张校长几人脸上扫过,那眼神深邃,没有半分多余的寒暄,直接开门见山。
    “张校长,客套话我就不多说了,今晚特意赶来,是我爸有急事要处理。”
    他顿了顿,语气干脆利落,“现在,带我们去一趟西区女生宿舍d栋。”
    “啊……”
    张校长还没从“陆老领导的父亲”这个信息里反应过来,身旁就先响起一声短促的惊呼。
    出声的是李副校长——这位四十多岁的妇人,留着利落的齐耳短发。
    上身是挺括的白色职业衬衫,下身搭配黑色直筒长裤,脚上踩着一双低跟黑皮鞋,一身装扮干练又得体。
    平日里,这位李副校长在工作中向来沉稳冷静,可此刻,她的脸上却难掩惊愕,显然是被“西区女生宿舍d栋”这个地名惊到了。
    “那、那栋楼不是早就用来堆杂物了吗?”李副校长声音都有些发颤,下意识的补充道,“而且这几年不光是四层以上,连一到三楼都彻底封了!”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语气,解释起缘由:“前几年学校新建了两栋高层宿舍楼,设施比老楼好太多,d栋就彻底被替换下来了。”
    “现在那栋楼算是被舍弃了,门窗全用铁皮焊死,连通风的缝隙都没留,平时根本没人去——
    也就白天会有后勤工人,推着板车把淘汰的课桌椅、旧实验柜往里面堆。”
    这般人物深夜驾临,又对着那栋封存着多年悬案的旧楼而来,恐怕今夜的迎南大学,注定无法平静了。
    毕竟,二十年前那桩命案当年闹得满城风雨,几乎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
    他们身为迎南大学的高层,不仅清楚案件的来龙去脉,更知道d栋宿舍楼为何会一步步从半封到全封。
    那栋楼早已成了校园里,不能轻易触碰的“禁忌符号”。
    更不用说,这一周网络和媒体上,当年那起三名女大学生遇害的旧案,不知为何又突然翻红。
    相关话题连着几天冲上热搜,评论区里全是讨论案情的声音。
    难道……陆老领导是看到了最近的报道,特意连夜赶来“查看情况”的?
    这个念头像藤蔓一样,悄无声息地在所有校领导的脑海里蔓延,很快达成了无声的共识。
    要知道,能坐到他们这个位置的,没一个是简单角色,个个都是察言观色的“千年老狐狸”。
    陆玉良深夜带着长辈找上门,偏要去最敏感的d栋,再联想到近期翻热的旧案,任谁都能猜到几分关联性。
    只是没人点破,都默契的低着头,等着陆玉良接下来的安排。
    “当年,我也是那桩案子的主要负责人之一。”陆玉良的声音低了几分,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沉重。
    不知是在向张校长等人解释此行的缘由,还是单纯陷入了那段难堪的回忆里。
    他顿了顿,才继续道:“张校长,麻烦你带路吧。”
    没人敢再多问一句。
    几位校领导心里都门儿清——当年那一个案子,全市上下都盯着,压力像山一样压在办案人员身上,可最后呢?
    查来查去,连半条有用的线索都没摸到,最后只能草草搁置,成了所有人心里的遗憾。
    如今陆玉良重提旧事,语气里的无奈,他们隔着几步远都能感受到。
    几辆黑色轿车如同蛰伏的暗影,默契沿着校园的主干道驶入,车轮碾过寂静的路面,只留下轻微的声响。
    它们穿过几栋亮着零星灯光的现代宿舍楼,最终停在了一处格外静谧的建筑前——这里与周围的热闹截然不同,连空气都透着股沉滞的凉意。
    令人费解的是,这栋废弃的宿舍楼外,还特地加装了数盏高功率路灯。
    惨白的光线密集地洒在墙面和地面上,将周遭照得恍如白昼,反而让暗处的阴影显得愈发浓重,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
    “d栋”两个褪色的红色大字,被路灯映得格外醒目,刻在斑驳的墙体上,像一道无法抹去的疤痕。
    一直沉默的陆玄率先下车,他没有看围上来的校领导,也没有理会身旁的陆玉良,只是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d栋宿舍楼的墙体上。
    整栋楼漆黑一片,所有窗户都被厚重的木板钉死,连一丝缝隙都没有,只有底层几扇被铁皮焊死的大门,还能看出当年宿舍门的轮廓。
    透过门上模糊的玻璃往里望,只能看到空荡荡的走廊延伸向黑暗深处。
    角落里堆着杂乱的废弃课桌椅,在灯光下拉出扭曲的影子,像蛰伏的怪物。
    “嗯?”
    陆玄喉间发出一声极轻的沉吟,他双眸中骤然闪过一缕转瞬即逝的金色光芒。
    那道金色光芒锐利如刀锋,扫过d栋宿舍楼的每一处角落。
    从焊死的铁门缝隙到钉死的窗户木板,连墙体上斑驳的裂缝都没放过,宛若一台精准的扫描仪,将整栋楼的细节尽数纳入眼底。
    片刻后,陆玄的目光骤然定格在第五层的位置,眉头几不可察的蹙了一下。
    以他抱丹境的修为,感知早已远超常人,此刻却清晰捕捉到一缕极淡的、与夜色格格不入的阴凉。
    ——那不是夜风带来的寒意,也不是旧楼常年空置的湿冷,而是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阴翳气感。
    毫无疑问,与这类“东西”打了无数年交道的陆玄,对这气息再熟悉不过。
    是阴气!
    这缕阴气极淡,淡到几乎要融入夜色里,显然是被某种东西牢牢镇压着,才没能扩散开来。
    陆玄心中瞬间有了判断——也正因如此,它对人体完全造不成伤害。
    否则以阴气的特性,早在多年前就该引发异动,绝不会让d栋只当个“废弃宿舍楼”,平平静静到现在。
    (本章完)

章节目录

开局药铺少东家,潜修二十年刀法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御宅屋只为原作者最爱孜然味可乐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最爱孜然味可乐并收藏开局药铺少东家,潜修二十年刀法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