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流星雨瞬间砸出众多花花绿绿的弹幕,爆炸式的堆满了整个屏幕。
    【我先来理解一波! “?”:狗主播还知道开播? 】
    【emmmm我觉得y大佬想问的是,要约会的那个狗男人是谁? !哼.jpg】
    【这都看不明白?显然是y大佬花重金为主播出头,问,直播间哪只狗还在吠?什么东西都敢出来抛头露面? 】
    楚澄眉梢一抖,她面上的表情复杂,犹豫一番, 还是好心劝道:“大兄弟,沉迷主播没有前途的, 有这钱投资自己才是正道。”
    今日的学习区主播也在尽职的劝学!
    她低头看了眼时间,随口乱扯道:“不早了哈,哎呀,弹幕都说困了,要不现在下播吧?”
    弹幕自然先是义正辞严地对于主播睁眼瞎的不要脸行为进行一番劈头盖脸的批判,转头又死皮赖脸地跪求主播别走,再播五分钟的量!
    还有一些俨然已经认清事实,退而求其次的粉丝卑微地询问下次开播的时间。
    楚澄见此情景,心里也有些不忍,她琢磨了一下道:“要不, 我试试看明天军训的时候, 能不能给你们上网课?”
    她突然冒出的这个念头稍微有一些大胆, 必须得提前与安格校长和宣传部商量好。
    但是, 楚澄觉得,如果能实现这一点,无疑是军校史上的一次重大突破,特别是在这个特殊时期。
    晚上九点, 校长办公室亮如白昼。
    安格校长低着头一丝不苟地核对大赛名单,时不时勾画一笔。
    对面的查理斯也没闲着,手脚麻利地将几个学生的资料一一整理好,堆在校长手边,又殷勤地跑去倒水。
    突然间,安格校长手边传来一阵嗡嗡的震动,点开,楚澄发来了一条讯息。
    他眉心倏然隆起,脸上的褶皱加深,似乎能夹死蚊子,灰蓝色的眸子里盛满不可思议。
    查理斯端着杯子回来,敏锐地发现安格校长面色不对劲,他将杯子递到对面,“怎么了校长?名单有问题吗?”
    安格校长掐了掐眉心,沉声道:“楚澄说,她想借用军训的机会,录一套完整的战斗技巧,发到银河tv上。”
    “?!”
    查理斯惊呼,“这怎么行?我们的教学都是保密的,再说也没有其他军校这么干啊?!”
    “到时候再给我们扣一个鼓动暴力的帽子,圣西尔不完蛋了吗?”
    “不行!这事儿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他越想越笃定道。
    再怎么样,也不能拿圣西尔的前程开玩笑!
    安格校长双手交叉,抵在胸前,查理斯说的不无道理,但其实星网上的视频早已包罗万象,只是缺乏系统教学。
    各大星际游戏尽量模仿真实体感,其中高端玩家数不胜数,但由于资源问题,他们很难有进一步发展,而且并不是每一个家长都希望孩子参军。
    有的时候,他也在思考,这群人中,会不会有因为缺乏教育而埋没的军事人才。
    楚澄此举,安格校长无法预测其可能会导致的后果,人一旦老了,做起事情便会畏手畏脚,凡事都求稳。
    沉思良久,他还是回拒了楚澄的请求。
    安格校长端起旁边的茶杯喝了一口,低头望着绿叶儿在水面上漂浮游荡,半晌,他突然轻笑出声。
    对面低头处理文件的查理斯听到声响,莫名其妙地抬头,“校长您笑什么?”
    “我想起她以前的素质考核。”
    “这个臭丫头果然还是认为自己就是对的。”
    “什么?”查理斯困惑地摸了摸自己浑圆的肚皮,细细思索一番,才恍然大悟:“您说那个-80分?”
    安格校长的眸光变得深沉,直到现在,楚澄仍然觉得,山里的村民们应该自己拿起武器,他们的懦弱不值得她救。
    她想让帝国公民都像塔克人民一样强悍,就如同加赛中,大量的帝国军人战死后,塔克人民仍能搏出一线生机。
    这和军部的传统理念,既冲突又不冲突。
    军部自然也希望战争时,公民可以出一份力,然而他们更希望公民可以老老实实接受管控,方便维持帝国治安。
    再者而言,帝国的居民每年花钱纳税,养帝国军人,不就是为了危险关头,他们能挺身而出吗?
    断没有再让人民冲锋陷阵的道理。
    唉。
    安格校长叹了一口气,他还有一年退休,还是别折腾这些有的没的了。
    第二天,楚澄照常去带军训。
    安格校长的拒绝没有出乎她的预料,但楚澄仍然搬来了自己的摄像设备,摆在一旁,录下了自己的教学视频。
    “枪托抵肩,脚尖齐平。”
    “注意大拇指的位置,稳住踝关节。”
    “果断地按下扳机。”
    “ ......”
    她一边慢动作示范,一边细节地解说,砰的一声,子弹瞬间出膛,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弹道,后坐力被肌肉抵消殆尽,稳稳地冲着前方飞去。
    “啪!”
    子弹擦边从靶子上划过,未留下完整的弹孔。
    现场的气氛骤然有些尴尬,楚澄虽然看不清,但听声音,大概也知道这发子弹多半不是很给面子。
    100米开外的靶子对她现在的视力来说,属实是有些勉强,偏偏它移动的又快,在视野中几乎糊成一团。
    底下顶着太阳的新生面上不显,实则心中思绪各异,楚教官这状态和那天拿光弹枪追着他们脚边射的可不像一个人。
    这个教官只擅长近射程?
    楚澄面不改色地收起光弹枪,不以为意道:“道理就是那么个道理,动作要领记住就行。”
    “练完吃饭,下午教格斗。”
    她就像赶进度似的,急于在带军训的短短几天内,将所有摸索出的理论知识倾囊相授,压缩在这几堂课中。
    手下的新生各个苦不堪言,尤其是格斗课,简直是生不如死,偏偏楚教官在这个项目上发挥异常稳定,不像是射击,偶尔还能脱个靶。
    脸贴在地面上摩擦的某力量型天赋的新生脸上带着迷茫,默默怀疑人生,发生了什么事? !
    楚澄膝盖顶在他的背后,单手锁住他的手腕,她的眸光淡淡地瞥了一眼镜头,凉凉道:“看见了吗?刚刚那位同学给我们示范了一个非常标准的不规范动作。”
    “敌人从侧面袭来时,千万别轻易暴露自己的后背,你这不是故意勾引人家犯罪吗?”
    其他新生此时还在嘻嘻哈哈,对着地上的男生幸灾乐祸,殊不知这份待遇是雨露均沾的。
    “哟呼,这多人见下来,马格尔防御式你是做的最唯美的一个,这腰,这臀,隔壁的女生身材曲线都没你妖娆。”
    “收腹!屁股不要撅那么高!”
    “这谁,看的出你很有想法,这个空挡是留着展示你健壮的胸大肌吗?!”
    “这还笑的出来?来,我俩还是练练吧。”
    简简单单的一个下午,机甲二班的新生感受到了精神与身体的双重折磨。
    他们的灵魂瞬间得到了升华,这世界上还有什么能比上楚教官的格斗课更艰难的事情了吗?
    没有了。
    自此之后,人生只有坦途。
    甚至之后换了新的教官,训练内容安排的更加丰富,强度也在不断加大,但他们始终觉得没那味儿,私下里经常偷偷的有些怀念楚教官。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此时,下午的军训已经结束,训练场上交错地横着一道道人影,楚澄早已走远,他们却没有久久起身,像一条条晒着日光浴的咸鱼,七歪八扭地瘫在地面上。
    夕阳的余晖均匀地洒在机甲二班的新生身上,而他们甚至懒得翻个面儿。
    “来人!扶朕起来。”
    “大清早亡了,自己爬吧。”
    “我的胳膊呢,楚教官是不是把我胳膊顺走了?!我怎么感觉不到它了?”
    “不好意思,我把它压麻了,要不你把我踹开吧,我实在不想动。”
    “那个啥,就我觉得有点小爽吗?”
    “......你有问题。”
    另一边,结束军训,回到别墅后,楚澄毫不客气地敲开了阮霁的房间门。
    阮霁满头黑发凌乱地结在一起,眼圈发黑,困倦地从门后钻了出来,眯着眼望着楚澄打了个哈欠。
    他为了个人赛的名单,通宵研究了一晚上的排列组合,直到刚刚才准备上床睡觉,便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偏偏眼前的人毫无愧疚之心,顺理成章地从背后掏出一脸无辜的团团,径直塞入阮霁怀里。
    “帮我照顾一下她,喂点米糊糊就行,不要给她吃奇奇怪怪的营养液!”
    阮霁赶紧伸手小心地接过奶乎乎的小娃娃,没想到,手腕被压得骤然一弯。
    脆弱的指挥暗道,嗬,这小娃娃可不轻!妥妥的实心,不掺水的那种!
    阮霁:“你要现在去找伊瑟林测数据?”
    楚澄“嗯”了一声,“可能会晚一点回来,许久不见,总得见个面叙叙旧。”
    阮霁面无表情地“啊”了一声,心道,我俩也这么久没见,怎么没见你跟我叙旧? !
    他抱着团团啪地一声关上了门,自己还是老老实实带孩子吧,少操心别人的事情。
    ……
    科学院某实验室。
    一身白色研究服的银发青年长身而立,他的鼻梁上架着透明的防爆眼镜,手上拿着一试管刚刚配制好的防冻液。
    在他身后的长桌上,张潇诚半死不活地趴在桌面上,无聊地等待着轰隆作响的仪器跑出数据。
    他拖长调子喊道:“老大,我没记错的话,你前天刚刚批了我这一个月以来唯一!唯一的一天假期!”
    越说越激动,张潇诚捶了一下桌子,崩溃问道:“所以请问,您这是又受什么刺激了?非要我今天过来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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