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科学技术才是第一生產力
    田埂边的杂草已被庄户们清理乾净,金黄的稻浪在风里轻轻摇晃,镰刀与竹筐整齐地摆放在田边。
    温柔攥著李恪的衣角,踮著脚看著田里的稻子,眼睛亮晶晶的:“阿兄,阿兄,我也要割!”
    话音刚落,她便挣开李恪的手,迈著小短腿朝田里衝去。
    可刚踏上田边的软泥地,脚下便一滑,身子朝前扑去。
    李恪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稳稳將人扶稳,语气带著几分无奈:“慢点,泥地滑。”
    温禾在一旁看得心都揪了一下,见温柔没事,才长长鬆了口气,板起脸警告道。
    “这泥地不好走,乖乖在田埂上站著,再乱跑,回去就打你小屁股。”
    温柔被他严肃的语气嚇了一跳,连忙躲到李恪身后,只露出半张脸,怯生生地看著温禾,再也不敢提下地的事。
    温禾转头看向李承乾、李恪、李泰、李佑四人,指著面前的一亩稻田:“你们兄弟四个,都下来,这一亩地交给你们了。”
    说罢,他便要將手里的镰刀递给一旁的冯大虎,打算自己在田埂上指挥。
    谁知李承乾突然上前一步,咧著嘴笑道:“先生,刚才阿耶说了,你今天也要割一亩地,若是割不完,就抄一百遍《孝经》。”
    他一边说,一边朝著不远处的李世民使了个眼色,眼底满是狡黠。
    温禾刚迈出一条腿,听到这话顿时僵在原地,愕然地扭头看向李世民。
    只见李世民正和竇静、武士彠走来,目光落在田间的稻穗上,神情悠閒,仿佛没听见这边的对话。
    “看来这收成,比某预想的还要好啊。”
    李世民走到田边,俯身伸手拨了拨身旁的稻穗,指尖触到饱满的穀粒,沉甸甸的触感顺著指尖传来,压得纤细的稻秆微微弯曲。
    他仔细打量著,只见每一株稻穗上,穀粒都紧密地排列著,比大唐寻常稻种要多上近三分之一,颗颗圆润饱满,泛著油亮的金黄,哪怕只是看著,都能感觉到沉甸甸的分量。
    “寻常稻种,一株穗子能结三四十粒谷就算不错,这环王粮种,一株竟能有六七十粒,还这般饱满。”
    李世民语气里满是讚嘆,又轻轻捏了捏穀粒。
    “颗粒紧实,看来晒乾后也不会掉多少分量,比朕皇庄里那些稻种强太多了。”
    竇静连忙上前,顺著他的话补充:“李郎君说的是,寻常稻种一亩能有七八斗收成已是丰年,这环王粮种看著长势,一亩地至少能有一石多的收成,若是风调雨顺,说不定还能更高。”
    “一石多?”
    武士彠闻言,脸上满是震惊,他凑近田边仔细打量。
    “只是预测罢了,还没称重,虽然在下不敢胡言。”竇静虽然这么说,可看他的样子,明显是胸有成竹了。
    “不过这稻穗確实饱满,可大旱之年能有这般收成,实在难得!”
    “看著这稻穗的密集程度,一石多应当不成问题,就是不知道具体能多几斗。”
    竇静抚著长须,眼中满是讚嘆。
    “若是这粮种能在天下推广,我大唐的粮食难题,便能缓解大半了。”
    李世民摆了摆手,语气带著几分感慨:“大旱之年,即便每亩只多一两斗,也是天大的好事。”
    他心里暗自盘算。
    一亩多一斗,十亩便是一石,天下亿万亩田地若是都能如此,不仅民生无忧,攻打突厥的后勤难题,也能迎刃而解。
    至於眼下的民生,等灭了突厥这个外患,再集中精力治理也不迟。
    说话间,三人已走到温禾附近。
    李世民见温禾站在田边不动,还朝著自己投来幽怨的目光,再看李承乾那副偷笑的模样,顿时猜出了缘由,故意板起脸问:“怎么停了?不是要割第一茬稻子吗?”
    温禾还没来得及开口,一旁的冯大虎却先皱起了眉。
    他看著李世民,语气带著几分不满:“你这人好不讲理!虽说你是小郎君的长辈,可也不能这般厚顏吧?”
    他就差把无耻两个字说出来了。
    冯大虎上次春种时见过李世民,当时温禾只说这是家里亲戚,他就暗自担心这人是来蹭好处的,如今见李世民指使温禾,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顿时忍不住替温禾抱不平。
    若不是看在长辈的份上,他早把人赶出去了。
    武士彠和竇静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两人脸色骤变。
    武士彠下意识地呵斥:“放肆!你一个泥腿子,竟敢对……”
    “无妨。”
    李世民抬手打断他,目光落在冯大虎身上,嘴角带著几分笑意。
    “某记得你,上次春种时,你还指导过某呢。”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
    “不过你有一点说错了,某的几个儿子也下地帮忙了,这稻子,某吃得安心,另外,你可以问问温禾,这环王粮种,可是某给的。”
    冯大虎愣在原地,满脸错愕地看向温禾。温禾拍了拍他的胳膊,无奈点头:“这粮种,確实是他给的。”
    冯大虎那张黝黑的脸上瞬间涨得通红,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刚才还把人当成打秋风的,原来这么好的粮种还是他送来的。
    那小郎君理当是送上谢礼才是。
    他居然错怪人家了,实在是丟人。
    李世民见状,忍不住大笑起来。
    他向来喜欢忠心护主的人,冯大虎虽鲁莽,却真心为温禾著想,这般品性,倒让他多了几分好感。
    “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
    李世民笑著挽起袖子,就要往田里走。
    “既然要吃这稻子,总得出点力。某许久没做过农事了,今日就借温禾的光,体验体验收割的滋味。”
    武士彠和竇静见状,连忙上前阻拦:“李郎君,这万万不可啊!您身份尊贵,怎能下地沾泥?”
    他们哪里敢让帝王亲自动手,若是伤了或是累著,他们担不起责任。
    李世民却摆了摆手,笑道:“农为天下之本,本固则邦寧,某今日倒想真真切切体验一番,看看这田间劳作的辛苦,也看看我大唐百姓的不易。”
    虽说往年太上皇都会在禁苑农耕,但那都是表面功夫。
    皇帝那有真正下地的。
    说罢,他不顾两人阻拦,径直踩进软泥地,从庄户手里接过一把镰刀,学著温禾的模样,弯腰抓住一丛稻穗,轻轻一割。
    金黄的稻穗便应声倒下,穀粒饱满,透著丰收的香气。
    温禾看著这一幕,只能无奈地拿起镰刀,也走进田里。
    “行吧,今日就陪你们父子一起『体验生活』!”
    皇帝都亲自下场了,他总不好真的站在上面看吧。
    李承乾、李恪等人见状,也纷纷挽起裤脚,踩著泥地走进田里。
    李泰一开始还嫌泥地脏,可看到李世民和温禾都动了手,也只能硬著头皮抓起镰刀,笨拙地学著割稻子。
    田埂上的温柔看得兴起,又想下地,却被李恪提前按住肩膀:“先生说了,你乖乖待著。”
    她只能嘟著嘴,坐在田边的竹筐上,看著田里忙碌的身影。
    镰刀割稻的“唰唰”声渐渐停歇,直到温禾等人汗流浹背时,一亩稻田的稻穗便被整齐地堆在田埂边,金黄的稻垛像小山似的。
    庄户们擦了擦额头的汗,脸上满是笑意,刚要拿起链枷准备脱粒,冯大虎却突然朝著庄子方向喊:“快快快!把之前小郎君造的物件搬上来!別耽误了晒穀的时辰!”
    几个年轻的庄户立刻应声跑开,留下的人围著稻垛议论纷纷,连李世民都忍不住拍了拍手上的泥,快步走到温禾身边,好奇地问。
    “你又造了什么新奇物件?竟让冯大虎这般上心。”
    温禾揉了揉发酸的腰,无奈地笑了笑:“之前琢磨热气球的时候,听王师傅说去年秋收的事情,想起了这玩意,就顺便画了图纸,正好工部那些匠人都在,让他们帮忙造了个专门打穀的傢伙,可惜筒车还没来得及造,现在只能靠人力驱动,要是有了筒车,连踩踏板的力气都能省了。”
    “筒车是何物?”
    李世民捋著鬍鬚追问,目光里满是好奇。
    “你说的脱粒物件,莫不是比链枷更趁手的拍打工具?”
    他口中的链枷,是当下农户最常用的脱粒农具。
    一根长木柄连著短木片,甩起来能拍打稻穗,让穀粒脱落,外形像极了简化的双节棍。
    这东西不仅能干活,乱世时还能当武器用,据说就算穿著锁子甲,被链枷狠狠砸中,也能把骨头打折。
    造反的时候,这东西格外的趁手。
    真可谓是打穀造反必备武器。
    温禾故意卖了个关子,挑了挑眉:“筒车是水车的一种,能引水灌溉,还能带动机器转,以后有机会再给您看,至於脱粒的物件,可比链枷厉害多了,您一会瞧瞧就知道了。”
    他故意卖著关子。
    要不是陪李二下地,他此刻早该坐在田边的藤椅上,吹著秋风喝著茶,哪用得著在这里腰酸背疼地站著。
    好端端的你不在宫里待著,非要出来折磨我作甚。
    我就不说。
    就让你著急。
    “你这竖子,还是老样子爱吊人胃口。”
    李世民失笑地摇了摇头,却也不著急。
    反正物件马上就到,早晚能见识到。
    没等多久,就见几个庄户抬著一个半人高的木傢伙走了过来。
    这物件主体是四方木框,稳稳架在青石板上,框中间横著一根横轴,轴上缠著密密麻麻的竹条,拼成了一个圆滚滚的滚筒,滚筒边缘还嵌著一排打磨光滑的硬木齿,像极了排列整齐的小爪子。
    木框一侧支著个斜斜的竹篾槽,槽底留著细孔,另一侧则安著两根粗木踏板,踏板连著曲轴,曲轴又与滚筒轴紧紧扣在一起,顶端还搭了个浅木斗,斗口敞著,正好能接住往里送的稻穗。
    整个物件都是木头和竹子做的,没什么哨的装饰。
    李世民眼睛一亮,立刻上前围著物件打量,又踩了踩踏板。
    李恪、李泰、李佑三小只也凑了过来,连温柔都挣开李恪的手,踮著脚往木框里看,小脸上满是好奇。
    温禾看著这台脚踩打穀机,眼神里渐渐流露出怀念。
    小时候跟著孤儿院院长去乡下帮农,见过的打穀机就是这个模样,只不过现在这台是脚踩的,当年见到的早已换成了电动机驱动。
    也不知道院长现在怎么样了。
    不过这辈子应该是见不到她了。
    “嘉颖,这东西到底怎么用?”
    李世民研究了半天,还是没摸透窍门,连忙招呼温禾过来。
    周围的庄户们也围了上来,一个个伸长脖子,眼里满是期待。
    他们只知道这是小郎君造的脱粒工具,却连怎么上手都不知道。
    温禾走到打穀机旁,先指了指顶端的木斗:“大虎,你来试试,把稻穗整捆递进木斗里,记住穗头朝里、秆子朝外,別让稻秆缠上滚筒的木齿。”
    说著,他蹲下身,双脚踩在踏板上轻轻一压,只听“吱呀”一声轻响,滚筒跟著转了起来,硬木齿在竹篾槽里缓缓划过。
    “踩的时候不用太使劲,顺著节奏来,让滚筒转匀了就行,脱下来的穀粒会顺著竹篾槽往下滑,来个人拿麻袋在那里接著就行。”
    冯大虎听得认真,当即抱起一捆稻穗,按照温禾说的,把穗头朝里送进木斗,然后双脚踩上踏板。
    另一头一个庄户拿著麻袋在那等候著。
    一开始他还不太熟练,踏板踩得忽快忽慢,滚筒转得也不稳,可试了两下便找到了节奏,踏板一上一下,滚筒匀速转动,金黄的稻穗在木斗里轻轻翻滚,细碎的穀粒像金豆子似的,顺著竹篾槽簌簌往下掉,落在底下的麻袋里,发出沙沙的轻响。
    不过短短两炷香的功夫,一整捆稻穗就脱完了,光禿禿的稻秆从另一侧滑出来,穀粒却一颗不少地落在了麻袋里。
    “竟然如此之快!”
    竇静看得目瞪口呆,连忙凑到麻袋边,抓起一把穀粒仔细看。
    颗颗饱满,没有碎粒,比用链枷脱粒乾净多了。
    他再也顾不得形象,亲自抱起一捆稻穗塞进木斗,学著冯大虎的样子踩起踏板,一边踩一边忍不住大笑:“大唐有福了!有了这物件,庄户们脱粒能省一半的功夫!如此之快,如此之好啊!”
    那模样,竟有些癲狂,却透著发自內心的激动。
    他当即拽著冯大虎,让他带著人和粮食去称重。
    李世民站在一旁,看著滚筒飞速转动,听著穀粒落袋的轻响,深吸了一口气,转头凝视著温禾,语气里带著几分难以置信:“这东西,真是你在造热气球的时候,隨手而为?”
    这打穀机的事情,他竟半点消息都没收到。
    温禾摊了摊手,语气带著几分无奈:“您之前心心念念的都是热气球,哪里会关注这不起眼的农活用具,可李郎君,您想想,没了热气球,大唐不会少一粒粮食,可多了这脱粒机,大唐就能多一个吃饱饭的百姓。”
    “当然我不是说热气球火炮不重要,而是在发展科技的同时,民生决不能忘记。”
    这句话温禾倒不是说给李世民的,而是告诉李承乾的。
    科学技术才是第一生產力,这句话可是至理名言。
    热气球重要,但是粮食更重要。
    被温禾那带著几分调侃的目光一扫,李世民顿时有些心虚,轻咳一声掩饰尷尬。
    他竟被这竖子不动声色地教训了。
    “先生,阿耶是政务繁忙,朝堂上大小事都要操心,哪能事事顾及到?再说这不还有您在嘛,有您想著庄户们的难处,阿耶也能少些牵掛。”
    李承乾见状,连忙笑著上前打圆场,一边说一边给温禾使眼色,生怕两人又呛起来。
    武士彠也连忙附和,语气既恭敬又周全:“是啊是啊,李郎君日理万机,一心繫著天下苍生,自然难以兼顾这些农事细节,不过幸好有高阳县子在,您心思縝密,总能想到百姓所需,正好能为李郎君分忧,这也是大唐百姓的福气。”
    他这话既维护了李世民的顏面,又不著痕跡地吹捧了温禾,端的是老臣的圆滑。
    李世民顺著台阶下,清了清嗓子,背著手板起脸,努力维持著帝王的威严。
    “咳咳,日后你若要造什么便民的物件,儘管先跟某说。某並非玩物丧志之人,也知晓民以食为天的道理,之前关注热气球,也是为了军中侦查之用,並非只顾著新鲜。”
    他嘴上这般说,心里却暗自嘀咕。
    这竖子倒是会藏,造打穀机这么大的事竟不声不响,如今倒反过来怪起朕了。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你之前提的筒车,若是觉得忙碌,不妨把图纸交给工部,让他们组织匠人赶製,你一人精力有限,不用事事亲力亲为。”
    他知道温禾脑子里主意多,后续说不定还要琢磨別的东西,比如之前提过的火炮,便也担心他太过劳累。
    温禾闻言,不禁挑了挑眉,故意拖著长腔说:“没想到李郎君竟然还知道我会忙不过来啊,难得啊。”
    温禾故意说著酸话。
    合著你也知道我很累啊。
    这才多久时间,你让我办了多少事。
    来大唐之后,就没睡过几次好觉。
    李世民嘴角抽搐了两下,睨了他一眼:“你造这打穀机,帮百姓省了不少力气,算有功,两百金的赏赐,够不够?”
    一旁的武士彠听到这话,瞬间震惊得瞪圆了眼睛,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陛下赏赐臣子,什么时候还要反过来询问臣子够不够?
    也就高阳县子有这样的殊荣吧。
    这等荣宠,放眼整个大唐,怕是找不出第二人!
    看来高阳县子在陛下心中的分量,远比他想像的还要重。
    温禾却摆了摆手,语气诚恳:“这赏赐给我不如给那些匠人,我不过是提了个想法,画了张图纸,真正把东西造出来的,是那些日復一日琢磨手艺的匠人,他们才是最该受赏的人。”
    他心里清楚,自己不过是站在前世知识的肩膀上,而那些工匠,是在一次次失败中摸索经验,一代代传承改进,才让这些工具越来越好用,他们才是真正推动技艺进步的人。
    李世民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讚许。
    这竖子虽平日里没大没小,却分得清轻重,不贪功,这点倒是难得。
    就在这时,温禾突然眼睛一亮,冒出一个新想法:“陛下,要不然咱们办个学堂吧?”
    “又办学堂?”李世民蹙起眉头,回忆道,“某记得你之前要办的医者学堂,算算日子,也该竣工了吧?怎么又想著办新的?”
    “医者学堂是为了培养治病救人的大夫,这次想办的,是匠人学堂,哦不,准確来说,是教科学技术的学堂。”温禾纠正道,目光变得认真起来。
    “专门招收那些愿意学手艺、肯琢磨的人,教他们识文断字,更教他们我的那些学问——比如怎么算尺寸更精准,怎么让机器转得更省力,怎么造东西更耐用。”
    他说到“我的那些学问”时,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所谓“我的学问”,在李世民看来,不就是温禾掌握的后世之学吗?
    李世民背著手,不由得遐想。
    大唐若是只有温禾一人,確实不能改变什么。
    但若是有千千万万个温禾呢?
    或许朕看不到那一天,但朕的子孙或许能看到,温禾口中的那个后世。
    李世民看著他眼中的光,嘴角也微微上扬,没有半分犹豫,乾脆利落地吐出一个字:“可。”
    温禾心中一暖,不禁失笑。
    这才是李世民啊。
    如果是野猪皮,只怕早就將我囚禁,或者流放了吧。
    温禾心里再一次庆幸,自己来的是大唐。
    而不是满清。
    就在二人说话的当口。
    不远处,只见竇静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出来了,出来了,李郎君!”
    听著他这声音,好似要哭出来一般。
    李世民不由得手上一紧。
    这一亩地到底多少產量?
    竟然能够让竇静如此失態。
    “李郎君,盛世,盛世要来了。”竇静真的哭了。
    他激动不已,浑身不住的颤抖著。
    他是民部尚书,管著天下粮仓,而他的政绩便和天下的税收息息相关。
    百姓的地里能多出粮食,大唐的税收便能多出一分。
    他甚至看到自己未来进入三省的希望。
    “竇兄莫要著急,慢慢说,到底多少產量?”李世民心里也著急,却也只能安抚竇静。
    竇静知道自己失態了,连忙告罪:“在下失態了,实在是太过惊骇了,李郎君不知,足足有……”
    “小郎君,这一亩地竟然有一石三斗六升啊!”
    竇静话还没说完,只听从他身后跑来的冯大虎宛如洪钟般的吶喊。
    竇静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了,原本就要吐出的话,赫然噎在了喉咙里。
    就好像是吃了一口苍蝇一般的难受。
    这人就不能有点眼力劲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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