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无力了。
    简直是无力到了一定的程度。
    钱来月翻来覆去的说著自己的言论,又说不出什么证据来,整个人慌张而又狼狈。
    而苏白然,自认为是铁石心肠,对此没有任何的表达,自己微微地向外看了一眼,沙华就站在门口阴凉的地方。
    沙华见到这家小姐,看著自己便是露出了个笑容,苏白然也回去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柳青瑶默默转头看著自己未婚妻,和她的小丫鬟,在那里相识而笑,不知怎么的,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多余了。
    “既然他这么坚定,那就叫著张铃多过来问上几句吧,说不定能真的见个明白呢?”
    张崔燕说话柔柔软软的,自己一双雪白的手,轻轻地搭在了苏谷霖的胳膊上,“老爷,既然已经反覆的提到了,这个人为什么不叫过来给问问呢?有了对峙的话岂不也就知道了真相?”
    “哦?”苏谷霖有些诧异的低头看著那柔和的人,“怎么?你都愿意让他过来对质,我倒是记得,那也算是你家里面的人吧?”
    张崔燕微微的低头,露出了洁白的脖颈,“倒是没想到老爷还记得这件事儿,当时叫我好生的感动啊。”
    苏谷霖轻轻的拍了一下她的手说,“记得前些日子你给我提过这人。”
    张崔燕盈盈一笑道:“原来我说的话,您都能记在心里面,这真的是太好了,不过这件事情,也得公平公正的来,该怎么说就是怎么说的。”
    她眉眼之间掛著一抹笑,“张铃多,確实是我家里面的人都跟我没有多少的亲戚,顶多是口头上面叫那么一声,要是真叫我发现了,他竟然是找著我的名头,出去做那些坏事儿,他竟然是不知道的,如果不是的话,应该让他记得记得,好好敲打一番,不要胡作非为才是。”
    苏谷霖轻轻的摸著她的头髮,“有你这句话就是好了,把那谁叫过来吧。”
    张崔燕点了点头,自己轻轻的靠在这边,没有任何的言语,只是眼神微微的往下望著,已经有机灵的人出去叫人。
    苏白然在这个时候,自己的眼神不可抑制,都往上看了一眼,正好和张崔燕对视,在那眸子之中,全然都是一种温柔温和,没有见到有半分生气的模样。
    自己心突然之间跳了一下。
    对方眼神中没有一丝半毫的气,可自己感觉得到,对方分明已经是气得很了。
    就像是压著一股火儿一样,只是那么一根火焰,紧紧的压在一个包围的层里。
    自己没有办法去触碰得到的,还是可以感觉到那样的怒气。
    看来是得罪到这人了。
    说来也是自己多管閒事,把这事情捅出去,他们都是姓著同样一个姓氏的,怎么也该有个牵连了。
    自己的所作所为恐怕伤害到了对方的家族,或者说是某种直接的利益,被牵连上了也是应该的。
    苏白然对此没有太多的波动,毕竟自己是打算走的,並且就在这几天中,而且留下来,估计也没有什么生还的可能性。
    有些时候就是那么真实,如果自己打算留下了,长期生活肯定不会管的,这么直白的一个关係,往自己还不至於那样,只是自己既然不打算长久的停留,这一个人可怜巴巴的,好像一条命就要没了,难免要说上一句。
    苏白然也只是在內心里面,吐槽了一下自己的烂好心。
    其实钱来月,也算不得多好的人吧,至少是在话语上面,就已经看出来不是那么明媚的人了。
    自己只是回给了对方一个轻轻的低头,並没有太多的表示。
    而张崔燕眼眸中都是闪现了些许的惊讶,隨后依旧是那淡然的微笑,没有什么其他的言语,自己轻轻的將头靠在后面。
    柳青瑶:“……”没有表达没有动作,只觉得自己站在这怎么都是多余的,应该说句话走了,现在都已经牵连上对方小姐家里面的侄子了,他这个外人怎么也不该听下去了。
    但是!
    他瞧著张崔燕往苏白然这边看,自己的心不自觉的就梗一下,默默的瞧了一眼,决定还是留在这儿。
    不管怎么说……
    在他的心里,苏白然在这个家里面,占到了极度的弱势之忧。
    是需要人呵护的小可怜。
    “老爷,张崔燕夫人!”
    门外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声音 ,言语之中带著一丝骄傲和梦想,一种自信態度。
    苏白然我门外看了一眼,穿著打扮上像是个书生,长得倒也是白净,整体来讲都是稍微柔和了些,也算是看得过眼,和张崔燕长得也在眉眼上有几分相似的模样,但实在是比不上张崔燕。
    而气质上来讲,整个人打眼一看感觉到一种柔和,但是比不上柏三悲,不过这个人似乎也没打算走柔和的路线。
    倒是在表面上有哪些骄傲,整个人走过来的时候,微微的抬起了头,看得出来有哪些气势存在著,只是不清楚,到底有多少的底气就是。
    “张铃多?”苏谷霖言语中带著些许疑问,似乎根本就不记得这个人是谁。
    “是。”张铃多走了进来乾脆利落的跪下,可能都依旧高高的仰著大声音道。
    “你认识跪在这边的人?”张崔燕说话声音中夹杂著柔软,可手指著那边的钱来月点了点。
    张铃多歪头看了一眼,眼神略有些犹疑似,“倒是见过几次面,不是很熟悉。”
    “今天见过吗?”张崔燕问
    张铃多微微的抿了一下嘴唇,隨后飞快地回答道,“今天倒是没见过的,我做完了自己的事情,便回去读书去了,並未来得及遇到他,我们二人所处的位置,是很远,虽说知道彼此的存在,但其实也没有多少熟悉。”
    钱来月听到这样的话,自己脸色惨白惨白的,看著他大声道,“你不要胡说八道,你分明是咱们在路上遇到了,你还跟我吵架来著,难道你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张铃多斜了一下眼睛,看著对方慌张的样子,微微的粗了一下眉头,有些诧异的说道,“你这话错的是从何而来,什么路上遇到了?我哪里去路上遇到你呀?”
    钱来月这个时候已经傻了,大大的瞪著眼睛,伸出手去,抓住了对方的领子,大声的喊道,“你不可以这样信口雌黄的,咱们两个人就是在运货物的那条路上,遇到了,只有那一个窄窄的路,我手里面端著一个大的面袋子,咱们明明是见到了呀!”
    张铃多面对对方如此失態的表现,自己伸出手,去活动一下,对方的手可並没有什么动作,只是眼神盯著,自己已经被揉皱了的影子。
    “你这说的就让人有些奇怪了,我一个做算帐的,怎么会去看货物的运输呢?再说了,我也只是一个帮忙算的,並不是主簿,哪有那个资格去管理货物呢?”
    钱来月一张脸煞白煞白,“你怎么可以胡说呢?你真的有趣啊,咱们两个人吵起来了,把面给打破了,明明就是你又在呀,你怎么能给我胡说呢!”
    他这个时候说的言语要多无力,有多无力,没有任何的证据,只是一个人在那里来回的念叨著。
    张铃多表情看著他是越来越诧异自己,微微的向旁边躲闪了一下,像是在躲著一个疯子一样。
    此时他抬头看著那最上方的苏谷霖,张崔燕,“老爷,张崔燕夫人,我真的没有去呀,我今天对了很多的帐,並没有那么多的空閒,而做完之后便是在自己那边读书。”
    他说这话那边从袖子里面,拿出了一本帐本,“传唤我过来,还以为是在帐目上有什么问题,便把今天对的帐本拿过来了。”
    苏谷霖挑了挑眉,显然相比起这些人的爭吵,对於帐目更感兴趣一点,並伸出了手,张二婆子赶紧过去,把帐本送了上来。
    苏谷霖翻开看了一眼,有些墨跡还是新的,“倒是有一些对帐。”
    张铃多道:“这是如此的老爷,我並没有什么时间,去那狭窄的道路上,跟他有什么撕扯呀,还请您调查清楚明白,好还我一个清白。”
    钱来月这个时候已经近乎到了,一种半疯癲的状態,自己来回看著嘴里面嘟嘟囔囔的,就是在那里胡乱的说著,什么证据拿不出来,好像一个跳樑小丑。
    苏白然看著这样的场面,也没多大的兴趣,自己帮了这一份忙,只是让他不剩了一个皮肉之苦,省得差点丟了自己的命,而能不能辩得清楚。
    这就是他的问题了,更何况自己只是听了那么一个耳朵,也真没办法,拿得定,谁就是正確的,他隨手诬赖也是说不定的,何必在这有什么参与呢?
    能帮他一把,只是不想看著他被活活打死而已。
    心里面这么想著,自己倒是收回了视线,並没有打算有什么参与的意思,却是却微微的,扫过了张铃多的后脖子。
    等等!
    苏白然微微的眯起了眼睛,看了一下对方后脖颈上面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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