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鸿钻入暗道,脑中勾勒出纱绢上完整的图案。
    暗道之间的连通点,一一浮现在脑海之中。
    “还好我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在陆展元的坟前初次看到那方纱绢的时候方鸿並未放在心上。
    不过,他既然看过,就再难忘记。
    他循著脑海中图像在地道之內暗暗摸索。
    忽然,肚中一阵腹痛。
    是李莫愁的毒药又发作了。
    他当即倒立,用欧阳锋传授的法子,將毒素逼到指尖。
    一盏茶的功夫,手指微微呈现黑色。
    刚要继续前进,听到了外面房间有吵闹声音,似乎是来了一群人。
    暗道通往各个房间,里面暗藏了小孔可以观察外界。
    这些暗道是慕容家修建的,以备他们復燕计划不成,也好有脱身之路。
    方鸿通过小孔发现,之前在厅內拦截的喇嘛正在其中。
    他一面缓慢的向后退怕误触机关,一边防备著前面什么人。
    喇嘛上师本来是在厅外放哨示警,未和李神通深入府內,只是听李神通略微讲过一些机关的规律。
    仓促之间,他哪里应付的来,已然是走错了两步。
    好在他武功颇高,倒也能化险为夷。
    本来他守在外面,不敌李莫愁后,便想退回船上。
    却遇到了太湖水盗突破迷雾找到这里。
    那些水盗並不下船。
    下来是明教的追兵。
    太湖水盗虽没有舆图,但周边渔船、商船都是他们的眼线。
    李神通他们的船刚下了水,太湖水盗就得到了消息。
    同样明教的追兵也得到了消息。
    正在这边水域搜索不到的时候又听到了响箭的声音。
    他们循著声音找了过来。
    喇嘛上师与明教的人碰了个正著,只好退回大厅。
    他想自己好歹听李神通讲过一些机关的规律,只要通过了大厅便可以勉强阻得对方一时。
    “闻先生,你是厚土旗掌旗使,这些机关自难不倒你吧。”
    “这个喇嘛交给我对付。”
    方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自小洞中一看,说话的是彩衣社的掌门杜彩衣。
    “这傢伙果然也是明教的。”
    之前他看到杜彩衣徒弟要从丐帮弟子手中劫走李文思,便怀疑他的身份。
    什么人最想劫走李文思?
    自然是明教的人。
    他们劫走李文思是为了打探李神通的消息。
    徒弟是明教的人,杜彩衣这个做师父的自然也是。
    方鸿眼见,杜彩衣说完之后,戏袍微微一扬,伸手拔出腰后的两只短刀。
    刀一出鞘,双刃自燃。
    “果然是变戏法的。”方鸿看在眼中,“这手功夫可比在云棲寺的时候强多了。”
    双刀一挥忽然火光大作,直朝前方喷去。
    那喇嘛使一个铁板桥,避过了火焰,刚一起身,一把尖刀便直衝胸口刺来。
    他在藏边金刚宗学的就是苦行秘术,不逊於中原各家的横练功夫。
    当即捏了一个手印迎了过去。
    手掌拍出却是一空。
    仿佛那把刀自始至终都不存在。
    他微微一愣神。
    忽然发现有把刀从他的背后出现,轻轻的摸向自己的脖子。
    喇嘛悚然大惊,回首一捞,却又是一个空。
    方鸿在孔洞之中看得清楚明白。
    杜彩一每一出一招都是骗招似真似幻,似假似空。
    “他的功夫和戏法相合。”
    “戏法讲究的是骗人。”
    “他武功之中的精义同样也是骗人。”
    “这大喇嘛看不破他武功之中的骗术,只能被他耍的团团转。”
    方鸿发现自己的斗转星移要是遇上这样的武功也是麻烦多多。
    不谈双方之间功力的差距。
    单论招数,想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就不得不识破对方招数中的骗术。
    喇嘛败局已定,方鸿已经不用看下去,他转身离开,向密道深处走。
    他七弯八绕,到了一处偏僻的厅。
    推墙出来,见厅上剑痕累累,深入柱间。
    显然已是有些年月了。
    在西面的墙壁上,画著十余招剑招。
    ……
    《祖师札记》
    “神剑门在江湖中很有些名头,当年的无量剑就是为其所灭。”
    “他们的掌门人自称剑神,收了十三个弟子个个都是江湖中的好手。”
    “这些人一向在江湖中横行无忌,名声比之昔日的星宿派也不过稍好而已。”
    “我听到他们既然要到燕子坞去找老皇帝的麻烦,自然倍加留意。”
    “太湖之畔,我的身份暴露后他们交了手。”
    “自行走江湖以来一直顺风顺水,让我错估了自己的实力。”
    “旁人也就罢了,面对神剑门的弟子我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而这些人还不是剑神的亲传弟子。”
    “据说,剑神新收的第十三名弟子与慕容家有杀父之仇。”
    “而她还没有赶到。”
    “就在我以为要被处死的时候,被一个人救了。”
    “他说他叫风波恶,是以前老皇帝朋友,但现在不是。”
    “这人武功比我高得多,击败我的那个神剑门弟子,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他带著我去了燕子坞。和我说道,若不是这次对头太过厉害,他一辈子也不会再回来。『公子爷怎么那都是咎由自取,但阿碧妹子不该受到无妄之灾。』”
    “他口中『阿碧妹子』,我们小时候称她做皇后娘娘,她常给我们点心是个极好的人。”
    “到了燕子坞,我见到了老皇帝,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开开心心。”
    “他问我大理国打下来没有,战况怎么样?我只能隨便敷衍他两句。”
    “说大理国已经献上降表了。”
    “他听了之后便很高兴,说我是个大大的忠臣,不像他以前的家臣。”
    “他见到风波恶的愣了一下,转著圈仔细看这人。”
    “然后,他忽然间大怒起来,口里喊著什么包三哥不该。”
    “我还见到了老皇帝的儿子,他出身在云南,比我们小上很多。”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总是默不作声,自个玩著木剑。”
    “我们那时候就觉得他遗传了老皇帝的疯病。”
    “现在看到他还是这副模样,很为他伤心。”
    “他是阿碧姐姐的儿子,却跟王姐姐更加亲近,总是缠著王姐姐给他讲故事。”
    “阿碧姐姐看到我们很高兴,尤其是风波恶能来,她似乎非常开心。”
    “神剑门领著一群江湖人杀上门来。”
    “风波恶年纪大了,以前爱打架留下不少暗伤,已抵挡不住。”
    “老皇帝忽然像是清醒了一样,他走下场,以奥秘无比手法夺下了所有人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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