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棠缓步走近君承衍,脚步声轻到几乎听不见,却好似重锤,每一步都捶在男人的心坎。
    君承衍黑漆漆的瞳孔直勾勾盯著她,幽深宛若旋涡,仿佛要將人牢牢吸进去。
    眼见女子朝他一步步靠近,他心底没有半分厌恶不说,居然隱秘升起了一股暴虐的谷欠望。
    因为找不到发泄口,在四肢百骸毫无章法,疯狂乱窜。
    “殿下,臣女干不乾净,您自己检验一下不就清楚了?”
    慕晚棠故意凑近他,一双宛若上好羊脂白玉般的手在男人胸口处轻点,缓缓往上,顺势揽住他的脖颈。
    从君承衍进来的那一刻,慕晚棠就知道,这个男人,一定会成全她的野心。
    他的眼底,有她的影子。
    “听说,太子殿下一向不近女色,臣女非常好奇,一个男人,竟然能做到殿下这般洁身自好?”
    她微微仰头,嫵媚动人的狐狸眼的嗓音带著蛊惑人心的力量。
    “外面甚至传言,殿下不能人道...啊——”
    慕晚棠发出一声惊呼,猛地被男人掐住细腰,放坐在实木圆桌上。
    桌面上的梨酒壶由於剧烈一震而颤抖,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视线突然拔高,屁股下面传出的凉意。
    无一不在提醒她,鱼儿上鉤了。
    君承衍猩红的眼睛夹杂著滔天怒火,还有不为人知的谷欠火。
    “你真是不知死活。”
    没有哪个男人能接受被人说『不行』,事关男人自尊心。
    太子爷是个正常的男人,忍不了。
    慕晚棠丝毫没有被嚇到,反而心情很好的勾勾唇。
    巴掌大的小脸上露出得逞狡黠的笑。
    君承衍眸光一沉,被她晕染的笑意勾的,有剎那间的失魂。
    他的目光紧紧锁在她的脸上。
    明明该推开她,明明他最討厌算计他的女人。
    然而,此刻,他却捨不得放手。
    慕晚棠顺势將一旁孤零零的梨银质酒壶拿起,没有酒杯,对准酒壶口,猛喝了几口。
    酒意快速上头,慕晚棠脑子有点晕乎。
    却也助长了她的胆子。
    放肆露骨的话脱口而出。
    嗓音黏乎软糯,“臣女对殿下一见倾心,早在隨家父参加宫宴时,就心生爱慕,想要常伴君侧。”
    “但,若是殿下真的不喜欢臣女,臣女现在大可以离开。”
    话音落下,慕晚棠试图掰开他放在她腰间的大手。
    作势真要离开。
    君承衍眉宇微蹙,低呵道:“老实点儿!”
    闻著她身上散发出来淡淡的梨酒香,君承衍只觉得理智在被一点点吞噬,手下不自觉用力。
    惹得眼前娇气的小人儿不满的嚶嚀一声。
    而,就是如此微弱的一声,彻底砍断了男人绷紧理智的最后一根弦。
    全身火气一股脑的往下腹冲。
    “想离开?做梦,既然招惹了孤,就得老老实实待在孤的身边。”
    “別想后悔。”
    咬牙切齿的一句话落下。
    君承衍再也忍耐不住,將眼前的小姑娘打横抱起,朝不远处的梨木床榻走去。
    “嗯~~”
    慕晚棠被扔在柔软的被褥中,轻哼一声。
    整个人陷在锦绣堆里,青丝如瀑散开,衬得那张小脸愈发莹白如玉。
    她的眼神迷离,眼尾染上点点红晕,像抹了上好的胭脂,在烛火下泛著诱人的光泽。
    格外诱人。
    “殿下...”
    水润如光的唇瓣微微张合,呵气如兰,娇声说道:“您弄疼我了...”。
    君承衍高大的身影隨之覆了上去,將她娇小的身影悉数笼罩在身下。
    玄色衣袍与她的藕色裙裾纠缠在一处。
    他俯身捏住她小巧的下巴,拇指重重碾过那饱满的唇瓣。
    “疼,才刚开始,就喊疼?”
    “方才不是挺会撩拨孤?”
    男人俯身在她耳边轻咬了下。
    慕晚棠眼睫轻颤,却忽然伸出丁香小舌,飞快地在他指尖舔了一下。
    君承衍呼吸一窒,眸色瞬间暗沉如墨。
    她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儿,水红色舌尖若隱若现。
    “臣女第一次嘛,当然会紧张,不比殿下,娶了太子妃还纳了两位侧妃,经验丰富。”
    闻言,太子爷眼色愈发黑沉,慕晚棠似乎从他眼中看到了一丝不悦之色。
    她说错了什么了吗?
    拜託!前世今生,她可都是第一次誒。
    除了幼儿园和小学时期,她连男人的手都没再牵过一下。
    初次给了太子爷,但君承衍后院可是有三个貌美如的妃子。
    她还没说嫌弃他呢。
    君承衍想说『没有』,他也是第一次。
    虽然父皇和母后自作主张纳了妃子,但他从未碰过她们。
    哪怕和太子妃大婚那夜,他坐在案桌前处理了一夜奏摺。
    太子妃想让他一起去休息,但君承衍却莫名感到牴触厌烦。
    虽然知道他身为储君,为皇家开枝散叶是他应负的责任。
    但对於太子妃,又或是另外两个侧妃,他完全提不起兴趣,根本没有那方面的衝动。
    他曾给自己做过心理建设,像完成任务那样,绵延子嗣。
    现实却与想法背道而驰,太子爷『有心无力』。
    他也怀疑是不是自己身体有问题,太医诊脉,却说他一切正常。
    身体健康,也不能胡乱开药。
    曾有女人给他下媚药,君承衍顺势而为,没有揭穿。
    因为他也迫切的想知道,中了媚药,身体本能反应的情况下,那些女人,他有没有兴趣碰。
    然而,等他中了药,他发现,他依旧不愿与那些女人去做亲密的事。
    熬一熬,竟也过去了。
    却不想,之前的忍耐竟在遇见她之后彻底破了功。
    一个声音,在他心底不断叫囂著:要她,要了她。
    太子爷向来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脾气。
    既然对慕晚棠的身子有谷欠望,她也说喜欢他,那他要了她也未尝不可。
    整整一夜,房间內的声响未曾停下。
    『嘎吱嘎吱』的声音不绝於耳。
    初尝情事的男人,怎会轻易善罢甘休。
    到了后半段,慕晚棠受不了了,嗓子哑了,哭著求饶。
    君承衍只是轻轻的舔去她眼角的泪珠。
    耐心十足,柔声轻哄著她。
    实际行动却没有半分要停止的意味。
    直到慕晚棠彻底累晕过去。
    君承衍意犹未尽,想了想,还是怜惜她第一次,没有继续再折腾慕晚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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