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琛虽然也经常去各种酒局派对, 但所接触的圈子毕竟比较干净。
    他的大脑里只有理论知识,还是从教科书上知道的,连接吻都不会。
    两人的鼻子撞鼻子, 他莽起来还会把她咬疼。
    时夕稍加引导,他才不至于像在吃人。
    但这样一来,他心里也难免生起醋意。
    他捧着她脸颊质问, “谁教你的?你怎么这么会?”
    时夕温柔地笑着, 捏着他充血的耳朵,是一点儿也没哄着他的意思, “傻弟弟,我差点和辛沅结婚了,你说谁教我的?”
    果然,听完她的话,凌琛果然一整个暴怒。
    他努力压制着, 眼底却跳跃着锐利的光,“我不爱听, 别说了。”
    他手掌没个轻重。
    随着嘶啦的一声,她的睡衣彻底变成碎布。
    他故意的。
    他说, “你这衣服质量真差,一不小心就扯坏了。”
    时夕岂会没看出他的坏心思,但还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明明是你问的,结果还生气了。”
    “我没生气。”
    “没生气你扯我衣服?”
    “……”
    凌琛鼻间哼出一声, 不想跟她继续这个话题。
    只是他一敛眸, 就看到映在面前的雪中红梅。
    他瞳孔轻颤,喉咙也干涸得仿佛要裂开。
    不由得将她搂得更紧,两人毫无隔阂。
    他视线落回她脸上, 心里头那点酸涩早没了,大脑里只剩“好软”两个字。
    她表情慵懒,眼神是温柔而包容的,嘴角挂着一丝悠闲惬意的弧度。
    她好像把他当成闹脾气的小孩,能看透他的无理取闹。
    这样越发显得凌琛不淡定、幼稚。
    他眼神中暗火燃烧,轻轻在她嘴角轻触一下,嗓音低低颤动。
    “我们做吧,好不好?”
    他想让她为自己沉沦。
    她却说,“如果我拒绝呢?”
    凌琛知道她坏,看到她眼底亮晶晶的光芒,他就知道她又在戏弄他。
    他直接吻住她那说不出好话的小嘴。
    用实际行动告诉她,如果她拒绝,他就当没听到。
    歘——
    她头顶忽然冒出火焰。
    凌琛抬眸轻笑,像是抓到她什么把柄似的,摸着她发心说,“你紧张。”
    时夕:“……”
    这时候谁会不紧张?
    他没等她回应,深深浅浅地吻落下。
    越来越熟稔,最后无师自通。
    找对地方,指尖轻挟莓红,搅乱一方蜜意。
    年轻就是好,有活力,但就喜欢天马行空。
    “夕夕,你这里……别喷火好不好?”
    时夕恍惚间磨磨牙。
    她不是哪里都喷火好吧!
    “我倒想你变成冰。”
    他忽然扭捏,“……你喜欢的话,我可以试试。”
    “……”
    时夕一巴掌拍在他肩上,“你闭嘴吧。”
    她就是说说,无法想象他变成冰锥子的画面。
    凌琛明明一晚上没睡好,但还是有使不完的劲儿。
    时夕有些后悔大清早就玩这么刺.激。
    最让她无语的是,情到深处时,她那不听话的异能就喜欢发泄,欻欻喷火。
    大多时候是从她头顶冒出来。
    太上头了。
    凌琛负责给她灭火,嘴里还很贱地叨叨,嘱咐她控制着点异能,别把他晋江烧了。
    看到她红着脸无语的模样,他就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眼眸泛着野兽般的红。
    许是环境太过安逸、干净,时夕的情绪得到放松,也就随着他胡闹。
    等两人停歇,凌琛也不想离开她身体,只是黏糊糊抱着她,像小狼狗一样嗅着啃着。
    “你骗我。”他附在她耳边,湿热的气息纠缠着她,“你没跟他们做过。”
    听得出他声音的愉悦,她轻飘飘回道,“嗯,骗你的。”
    “……你到底还骗我什么?”凌琛牙痒痒,将她重新压回床上,“再来。”
    ……
    ——
    时夕和凌琛在凌家别墅住了下来。
    几乎每天都有好几拨人来到门口,来求物资或者求庇护的,还有路过的异能者想要破门而入,但是都被击退。
    按照凌虞的说法是,他们有幸收缴了一个军.火库,哪怕对面来一个营的异能者,她都能轰个干净。
    时夕一直没见到传说中的“姐夫”。
    但她夜里偶尔听到陌生男人愤怒咆哮的声音,感觉凌虞留着他是为了虐他。
    好狠。
    好喜欢。
    学到了。
    凌琛察觉她对凌虞的崇拜,心里那个叫着急啊。
    别让他姐把她带坏了才好。
    时夕完全不懂凌琛的那点心思,还是喜欢往凌虞那边凑。
    凌虞不想承认,但她的确被哄得心花怒放。
    真不怪她弟对她死心塌地,如果她是男的,也要跪倒在温时夕石榴裙下。
    查理斯和劳伦斯以前是雇佣兵,两人轮着给时夕和凌琛上体能和格斗课。
    柳厦是军事迷,对所有武器都了如指掌,正好也能给他们补补习。
    短短一个星期,时夕就跟着他熟悉了各种枪支,体能也有所增长。
    别墅地下层本来是会客厅,现在已经被改造成练习场。
    时夕又一次把凌琛按在地上摩擦,拳头堪堪停在他脸部。
    她恼怒地瞪他,“凌琛,你再这样,我真要生气了。”
    凌琛仰躺在地上,黑眸定定看着她,嗓音沙哑,“那要怎么办啊,我真的没法对你下手。”
    “……”
    时夕大汗淋漓,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眼神清澈坚定,“我不怕疼。”
    “没有人不怕疼的。”凌琛帮她擦去汗水,把她虚软的身体抱紧,手掌在她后脑勺轻抚,“慢慢来,好不好?”
    时夕郁闷地把他推开。
    凌琛跟着她站起来。
    她在一旁活动着肩膀,嘴里说个不停,“你不能这样,太影响我发挥了,凌琛,你要把我当成敌人那样,往死里揍,要不然我都不想跟你对打……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如果她这时候还有充沛的异能,那肯定要全身都喷火了。
    凌琛一眨不眨看着她,等她说完后,来了一句,“你……好可爱。”
    时夕:“……”
    查理斯:“……”
    旁边沙发上看戏的凌虞:“……”
    这恋爱脑弟弟,没救了。
    她看着同样无语的时夕,悠悠对她说,“小夕,既然你赢了,赏你今晚跟我睡。”
    时夕:“好嘞姐姐!”
    凌琛倏然黑脸。
    查理斯急了,几步走到凌琛面前,“你到底行不行啊?”
    又凑到他耳边低声说,“异能者自愈能力得到了提升,别怕伤着她。”
    最重要的是,凌琛不努力一点,他也要跟着倒霉!
    凌琛给他一个白眼,“我见不得她有一点伤。”
    查理斯:“……”
    所以你很快就要没老婆了。
    嘴上是这么说,但凌琛转头就拉着时夕,“再来一次。”
    时夕:“……”
    白天再来一次,晚上还要再来一次。
    时夕身材娇小,短时间里只能学一些快准狠的阴招。
    她和凌琛的力量差距就摆在这儿,他认真起来后,她想要赢他几乎是不可能的。
    凌琛反扣着她双臂,手掌掐着她脆弱的脖子,稍微用力就会将她脑袋拧断。
    “你输了。”
    凌琛快速说完这句,没听到她回应,只感觉她呼吸急促,像是有些难受。
    吓得他连忙松手。
    “夕夕?”
    然而他还没看清楚她的脸,她就旋身往他腹部上踹一脚!
    不过他长得高,她判断失误,实际上踹到的地方还要往下一点……
    凌琛:!!
    “嘶——”
    查理斯虎躯一震,倒抽一口气。
    凌虞捂住眼叹息。
    凌家该不会只能靠她传宗接代了吧!
    凌琛稳住身形,微微佝偻着腰,脸黑了又红,“你往什么地方踢呢!”
    时夕:“……哦,我下次还踢。”
    说着,她又朝他扑过去!
    凌琛瞥到她脖子上被他掐出来的粉色,皱着眉,一把将她搂住,摆烂似地,声音沉闷道,“不打了,我输,我输还不行?”
    她本来皮肤就嫩,这几天训练,每天都多出很多淤青,虽然很快就消除了的,但他还是心疼。
    时夕其实也累得不行,索性卸力,依靠在他怀里休息。
    她也很难真的对他下狠手。
    但跟查理斯他们打呢,她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只是自讨苦吃。
    两个小家伙抱成一团,这个摸摸头,那个捏捏脸,疑似在撒狗粮。
    查理斯朝凌虞摊手,“现在可怎么搞?”
    “他们已经进步很大了,能自保就行。”
    凌虞也没指望俩只会打打杀杀的雇佣兵能在这有限的条件下,把人训练成高手。
    但温时夕的韧性着实让她惊讶。
    怪不得能把江斯年和辛沅都耍得团团转。
    她弟弟看起来很醒目,实际上就是一根筋,玩心机,玩不过温时夕。
    这天晚上,凌琛听话往储水池里填满冰,再由时夕马上融化。
    凌虞相当满意两个工具人。
    这晚的饭菜都格外丰盛。
    柳厦做的宫保鸡丁一绝,时夕本就消耗不少体力,连吃了两大碗米饭。
    连凌琛都顾不上说话,埋头扒饭。
    等光盘后,凌琛提起去基地的事情,“姐,我们不去找爸妈?”
    凌虞靠着椅背,漫不经心地说,“急什么?现在去基地的路都堵死了,市中心的丧尸都逸散出来,你没看到最近在别墅区晃悠的幸存者和丧尸都多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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