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赵琢,坐在车里,看著壹號公馆,眼神有些冰冷。
    钱,他赵琢不在乎。
    在他的字典里面,
    钱没了可以再赚,权没了可以再谋,但杀子之仇,必须血偿。
    他看著一號公馆拿出身上的电话,拨通了一个號码。
    电话响了许久才接通。
    “老陈,帮我盯紧宋运辉,他的一举一动我都要知道。”
    赵琢顿了顿,“另外,准备一笔资金,五千万,要现金。”
    掛断电话后,赵琢重新拿起陆沉的照片,指尖轻轻划过照片上那张年轻的脸。
    “你以为逃到缅北就安全了吗?”
    他喃喃自语,声音冷得像冰,“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宋运辉知道这么大的事情 还得看少爷才行。
    他站起身来,拿起外套,向著外面走去。
    离开壹號公馆的宋运辉,坐进自己的劳斯莱斯里,脸上的恭敬和为难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狡黠的笑容。
    他拿出电话,直接打给了柳华。
    “柳叔,少爷在不?有些事情想要匯报一下。”
    “好,我知道了!”
    “嗯,请少爷放心,我一定会处理好的。”
    掛断电话以后。
    宋运辉从口袋里掏出那张三千万的支票,轻轻弹了弹。
    “老狐狸,终於上鉤了。”
    他自言自语道,隨即拨通了一个电话。
    “阿强,准备一下,咱们去缅北度个假。”
    他轻鬆地说,“对了,联繫一下我们在那边的老朋友,就说有笔大生意要谈。”
    掛断电话后,宋运辉望著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赵琢以为他还在掌权,却不知省纪委的调查组已经秘密抵达青阳。
    这位政法委书记的好日子,確实不多了。
    而他宋运辉,早已为自己铺好了后路。那三千万,不过是开胃小菜罢了。
    等赵琢倒台,他手中掌握的那些证据,足以让他彻底摆脱这个麻烦。
    至於陆沉?
    他根本不在乎那个小子的死活。
    他在乎的,只是如何从这场即將到来的风暴中,攫取最大利益。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宋运辉轻声笑道,点燃一支雪茄,深深吸了一口。
    烟雾繚绕中,他的眼神越发深邃难测。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
    赵琢在离开壹號公馆以后,他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一个他十年不曾踏入的地方。
    “赵书记!这里你不应该来。”
    那人看著赵琢说道。
    赵琢看著他没有回话,眼中满是愧疚。
    “哥,小杰死了!”
    赵琢说著就哭了出来。
    “你说什么?你不是答应过艷子要保护好小杰吗?”
    那人一把抓起赵琢的衣领,怒视著他。
    “嵩哥,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他,但是我已经查到是谁害了小杰!”
    赵琢痛苦的说道。
    “赵琢,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是答应过艷子的。”
    上官嵩很平静的说道。
    他已经没了,刚开始的气愤。
    上官嵩的手缓缓鬆开,衣领上的褶皱像极了他们此刻纠葛的心绪。
    他转过身,望向窗外那片沉沉的夜色,路灯把梧桐叶的影子投在玻璃上,碎成一片片墨痕。
    “十五年。”
    上官嵩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艷子走的那天,也是这样的春天。”
    赵琢的哭声低了下去,变成压抑的哽咽。
    “她把小杰交到你手上的时候,说的是什么,你还记得吗?”
    上官嵩没有回头,窗玻璃上映出他模糊的侧脸,“她说,把孩子交给赵书记,我放心。”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在赵琢心上反覆割锯。
    他记得那个午后,病房里消毒水的气味,记得艷子枯瘦的手如何费力地把三岁的小杰推到他面前。
    那时他还是刚上任的区委副书记,意气风发,以为这世上没有他护不住的人。
    “是我太自负了。”
    赵琢抹了把脸,“我以为只要我站得足够高,就没人能动得了小杰。”
    上官嵩终於转过身来。
    十五年过去,这个曾经在商界叱吒风云的男人,如今只是一个鬢角斑白的中年人。
    但当他抬起眼时,那双眼睛里还残存著昔日的锐利。
    “是谁?”
    赵琢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手有些抖:“所有证据都在这里。但我需要时间,他们盘根错节,牵一髮而动全身。”
    上官嵩没有接那个信封。
    他走到书柜前,打开一个暗格,取出一本相册。
    翻到某一页,是年轻的他们——上官嵩、赵琢,还有中间笑靨如的艷子。
    那是大学毕业照,三个人的头靠得很近,对未来一无所知,又满怀期待。
    “我们三个,”
    上官嵩的手指抚过照片,“曾经发誓要改变这个城市。”
    赵琢看著照片,眼眶又湿了:“是我走偏了。”
    “不,”
    上官嵩轻轻合上相册,“是你一直在那条路上,而我们早早退了场。”
    他接过那个信封,掂了量它的重量,然后放在茶几上。
    “艷子如果还在!”
    上官嵩说,“她会告诉你,要做对的事,而不是求全的事。”
    赵琢怔住了。
    这句话,是艷子的口头禪。
    当年在学生会,后来在信访办,她总是这样对犹豫不决的他们说。
    “小杰不只是你的侄子,赵琢。”
    上官嵩的声音很轻,“他是艷子留在这世上唯一的骨血。现在,他也是揭开这一切的关键。”
    赵琢看著眼前这个男人,忽然意识到上官嵩的平静不是麻木,而是一种决断。
    就像十五年前,他毅然退出政商两界时的那种决断。
    “你要做什么?”赵琢问。
    上官嵩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走到书桌前,打开抽屉,取出一枚u盘。
    “这些年,我並非完全置身事外。”
    他说,“有些东西,是小杰生前寄放在我这里的。他早就预感到了危险。”
    赵琢如遭雷击:“小杰他……从来没跟我说过。”
    “因为他知道,一旦告诉你,你会为了保护他而放弃追查。”
    上官嵩的眼神复杂,“那孩子,比他母亲还要固执。”
    “是啊!比他母亲还要固执!”
    赵琢看著赵永杰的照片,笑了笑。
    “赵书记,你走吧!希望你以后不要来了,至於后面的事情我会处理!”

章节目录

开局空降汉东,先拿侯亮平祭旗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御宅屋只为原作者佚名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佚名并收藏开局空降汉东,先拿侯亮平祭旗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