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要不到钱,林海也不再废话,转身离开中院,回到了自己房间。
    明天有许多事要忙,要搬家,要去法院,睡饱了才有精神。
    回到家后,林海休息了一会,洗漱之后,就关灯睡下了。
    林海这边睡下了,易中海家还亮著灯。
    易中海沉著脸坐在椅子上,脚伸在打满热水的脚盆里,一大妈蹲在小板凳上帮他搓脚。
    易中海喜欢泡脚,每晚都得泡半个小时。
    把脚泡通透,泡舒服了,才能睡个好觉。
    自始至终一大妈都得在一旁伺候著,负责添水拿毛巾啥的。
    “当家的,还在生气呢?”见易中海脸色不太好,一大妈问道。
    “没有生气,就是想不通……日子过得好好的,院里又没人欺负他,他为啥要搬走?”
    “搬走也就算了,偏偏搬到隔壁去,隔壁管事的李老头,向来看我不顺眼。”
    “林海搬到他们院去,以后每次李老头见到我,不得笑话我啊。”
    “咦,你说这事是不是李老头攛掇的?”
    “应该不是,我和李老头虽然互相看不顺眼,但没到仇恨的地步,他没必要这么做。”
    “那……会不会因为贾家欠他的钱,他要搬走?”
    “说不通啊,別人欠他钱,他应该留下才对,咋会搬走呢。。”
    “那我就不懂了,哎,当家的,你也別想了,脚长在人家腿上,人家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就否操心了。”
    “我没操心,我只是想不明白。真让我操心的,是东旭,他们家欠了林海家五百多块钱。”
    “欠人家钱,总归是要还的,听林海那意思,不拿到钱不罢休。也不知道接下来,他会有什么动作。”
    “是啊,欠了人家这么多钱,林海肯定不会罢休。贾家也真是的,怎么借人家这么多钱。”
    “常言道有借有还,有多大肚皮吃多少碗饭,明知道还不上,还一直向人家借,也不知咋想的。”
    “东旭是个好孩子,不会做这种事,肯定是他妈出的餿主意。”
    “贾张氏不是个省油的灯,你以后老了靠东旭我没意见,但得防著他妈,別让她把咱家底霍霍乾净了。”
    “她就会胡闹,没啥脑子,我有数,不用担心。”
    “那就好。”
    “行了,不用泡了,把水倒吧”
    易中海抬起湿漉漉的双脚,从椅背扯过一条白毛巾,擦了起来。
    泡过脚的脚盆里,飘浮著一层白泥。
    一大妈也嫌脏,端起盆就往屋外走。
    刚一走到门口,忽然闯进来一个人,直接撞在一大妈身上。
    盆里的水,洒了他一身。
    “哎呦,老阎,咋的啦慌慌张张的。”
    “找一大爷有点事。”
    “慢点走,没人追你,看看你, 弄了一身水,进屋去拿条毛巾擦擦。”
    “不碍事,不碍事。”
    阎埠贵红著脸,弹了弹身上的水渍。
    待一大妈端著盆出去后,这才进屋。
    “老易,又泡脚呢。”
    “嗯,天天都得泡一泡才睡得著觉。中医书上说,泡脚可以活经通络,你每晚也泡了泡,对身体有好处。”
    “一把老骨头了,活经通络有啥用,我没那耐心。”
    “你呀,就是太心急,看你弄这一身的水,来,拿去擦擦。”
    易中海一边说著,顺手把刚才擦脚的毛巾递了过去。
    阎埠贵衣服上还在滴水,就顺手接过毛巾擦了起来。
    “小阎,你慌慌张张的来有啥事吧?”
    “是有点事。”
    “嗯,说吧,啥事?”
    “林海明儿就搬走了,他一搬走,他那房子不就空下来了么。”
    “你看啊,我们房子住的人太多,挤得慌。”
    “我就想著让阎解成搬过去住,他也不小该找媳妇了,有房子住,才好找媳妇不是。”
    “你是想把后面的房子租下来啊,租房去街道办、房管所啊,找我干啥。”
    “不是,老易,不是租,是申请福利房。”
    一听这话,易中海就懂了。
    阎埠贵是想不一分钱,把林海走后,留下的房子免费占了。
    怪不得刚才慌慌张张的。
    小阎啊,小阎,真是好算计啊。
    “阎解成大了,想找媳妇,確实得搬出来单过才行。”
    “不过他一个年轻小伙子,不符合住福利房的標准,像老太太那样的,无儿无女给国家做过贡献的,才有资格住福利房。”
    “这我知道,所以才来找你嘛。”
    “不符合標准没关係,事在人为嘛。你和街道办的人熟,房管所里也有认识的人,你给运作运作,指定能成。”
    “哎,我不会白占你便宜,事成之后,去河里给你钓几条新鲜的大鯽鱼,外加十斤地瓜烧,够意思吧。”
    啥?
    帮你办这么大的事,只给我几条鱼,十斤地瓜烧,小阎你也太抠门了吧。
    要不是咬著下嘴唇,易中海一准笑出来。
    “小阎,这事不是一天两天能办成的,得从长计议。”
    “你先回去吧,改天有空了, 我去街道办问问。”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小阎,房子不是我的,不是我说了算。房子要是我的,直接给你住就得了,还费那劲干啥。我得先去打听打听,看是个什么情况再说。”
    “也对,也对。”
    “不管怎么说,你多费点心,明儿我就去买些个大的地瓜回来,单独给你酿一壶上好的地瓜烧。”
    要不说城府还是易中海深。
    就算再怎么鄙视阎埠贵,都不表现出来。
    不直接答应,也不直接拒绝,玩文字游戏打太极,说些模稜两可的话。
    阎埠贵一听,好像是那么回事,就以为易中海答应帮忙。
    露出一脸菊笑,心满意足地出门了。
    他刚一出去,一大妈就拎著空盆回屋了。
    来不及放盆,就开始吐槽。
    “几条鱼十斤地瓜烧,就想换一套房住,阎老抠想得真美!”
    “你都听到啦?”
    “嗯,刚才我一直在屋外,听你们谈事就没进来。”
    “小阎一直这样,不搭理他。”
    易中海穿好拖鞋站起来,准备出院上个厕所了就睡觉。
    这个时候,门吱呀一声开了。
    贾东旭走进来,手里端著俩盘子。
    不等易中海开口,贾东旭率先道:“师父,你最爱吃的凉拌豆腐丝,醃萝卜,淮茹刚做的,快尝尝。”
    “大晚上的,我都要睡了,还费这劲儿干啥。”
    “九点不到,还早著呢,喝两盅了再睡。”
    贾东旭把盘子放桌上,不由分说地把准备出门的易中海,摁在了椅子上。
    接著从兜里掏出一小袋煮生,扔在桌上。
    又从另外一个兜里,掏出一个白酒瓶子。
    “师父,好酒没有,散篓子管够,喝了不够,我再回去打点。”
    贾东旭一边说著,瞥见柜子上放著一圈,扣著的洗乾净的杯子。
    拿两个过来並排放桌上,拧开酒瓶上的盖子,就咕嚕咕嚕地往杯子里倒酒。
    “行了东旭,倒太多了。”
    “不多,不多,刚好一人一杯。”
    倒完酒,一杯放在易中海跟前,一杯放在自己跟前。
    贾东旭没急著提杯,探头探脑地往里屋张望。
    “师父,师娘呢?”
    “在里面呢。”
    “叫她出来一下,有东西给她。”
    “啥东西,神神秘秘的。”
    “嘿嘿,好东西。”
    “滑头……老伴,出来一下,东旭有事。”
    谭菊在里屋,早就知道贾东旭来了,因为都躺下了,所以没出来。
    听说贾东旭找她有事,又重新穿上衣服裤子走了出去。
    “东旭来了啊!
    见桌上摆著菜和酒,谭菊就知道贾东旭找易中海有事。
    “哎,师娘,睡不著,过来找师父喝点儿。”
    “这是淮茹刚才做的,专门让我拿来孝敬你。”
    贾东旭变戏法一般,从兜里掏出一包著食物的报纸。
    满满的一包,里面装著豌豆黄。
    谭菊最爱吃甜食,隔著报纸就闻到了豌豆黄的香味。
    嘴馋地咽了咽口水,赶紧接了过去。
    “哟,还是热的,淮茹这孩子真有心。”
    “师娘要是爱吃,以后让淮茹多做点。”
    “尝尝味道就行,別破费了,你一个人养家不容易,我们不缺吃的,管好你们自个。”
    “师娘,一点吃食而已,说这话就见外了。”
    “好好,我不说了,你俩聊吧。少喝一点,又別像上次,喝多了抱著槐树淮茹淮茹地叫半天。被许大茂看见了,把全院人叫来笑话你。”
    “哎呦,师娘,可別提那事了,臊得慌。”
    “不说了、不说了,我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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