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书和西夏王李平安,西夏公主李清露,盘算了很久。
    但宋青书也算看出来了,这两人只有策略没有计划。
    说来说去,便是依靠自己团结中原武林,支援西夏。
    这事情其实真是挺难的。
    西夏有难,和中原武林有什么关係?
    但...
    有难度的事情,才好做啊!
    再说没有计划,更方便宋青书灵活做事,至於他到底会不会为西夏著想,这事情还是等李清露什么时候能符合系统的条件了再说。
    不过虽然两方各有心思,但宋青书作为西夏駙马的事情终究还是定下了。
    值得一提的是,李清露特地说了一嘴,宋青书这駙马,那是真真正正的駙马,若是要搬入自己寢宫,也无妨...
    ...
    丁敏君一直没有离开兴庆府。
    事实上,不止是她,其余人都几乎没走,皆留在客栈里头,等待消息。
    虽然...
    丁敏君不知道这些人都等著干什么,但眼下她也顾不得这些了。
    只想著宋青书安危,不断打探消息。
    然而这消息压根不用他打探,很快宋青书的情况,就从西夏皇宫里头传了出来。
    隔壁酒肆的喧譁声比平日更盛,几个粗豪的嗓音穿透土墙,带著醺醺醉意和难以抑制的兴奋。
    “…听说了吗?那位武当派的宋青书,宋少侠!”
    “怎会不知?如今兴庆府谁人不在议论!嘖嘖,一步登天啊…”
    “说是公主亲自选的駙马,陛下已经下旨,不日就要完婚,住进长春宫了!”
    丁敏君指尖的真气猛地一滯,如同被人当胸重击,气血逆冲,左肩顿时一阵刺骨酸麻。
    她扶住身旁斑驳的廊柱,才勉强站稳。
    已经当了駙马了?
    那几个字像淬了毒的冰针,一根根钉进她耳中,刺得她脑海一片空白。
    周遭的声音变得模糊不清,只有“駙马”、“长春宫”这几个词反覆迴荡,越来越响,几乎要震裂她的颅骨。
    她想起那夜荒地,他为了护她,即便是身上有毒,依旧强行运功,阻挡云中鹤。
    想起在客栈里头,他挡在那西夏武士面前。
    若不是她执意要宋青书去凑这热闹,他怎会深陷这龙潭虎穴?
    宋青书本该是光风霽月的武当未来掌门,如今却成了困锁在这异国深宫的金丝雀,一辈子…一辈子都恐怕再难踏出宫墙一步。
    一种前所未有的绞痛攥住了她的心口,丁敏君只觉得心头好生难受。
    呼吸变得急促而灼热,指甲深深掐入廊柱的朽木之中,留下几道清晰的凹痕。
    悔恨、自责、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尖锐痛楚,像藤蔓般疯狂缠绕勒紧,几乎让她窒息。
    她仿佛看见宋青书穿著大红喜服,站在富丽堂皇却冰冷彻骨的宫殿深处,眉眼间再无往日清朗,只剩下一片沉寂的灰暗。
    都是她的错!
    良久,丁敏君似乎感觉风似乎都静止了。
    缓缓抬起头,眼底那点慌乱和痛苦已被一种近乎偏执的坚毅彻底取代。
    她鬆开抠烂的木头,转身走进屋內,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
    她极其利落地收拾好隨身兵刃和寥寥几件物品,打成一个紧实的包袱。
    目光在触及床头那本略显残破的《峨眉剑法精要》时,微微一顿,隨即毫不犹豫地將它塞入包袱最底层。
    这本门秘籍,练到极致也不过如此,护不住想护的人,反倒成了拖累。
    她要寻更强的力量,足以劈开西夏宫闕高墙的力量。
    “宋青书,”她繫紧包袱,低声自语,每一个字都像从齿缝间碾磨出来,“你等著。终有一日,我会回来,带你出去。”
    话音未落,她已决然转身,青色身影掠过庭院,如同一支离弦的箭,投入塞外苍茫的风沙之中,再未回头。
    她要去寻,寻那传说中能撼天动地的功法,无论付出何等代价。
    ...
    “所以...丁师姐走了?”
    宋青书並没有在西夏皇宫里面待多久。
    至於公主那寢宫,更是没有去。
    倒不是他不敢去,只是怕去了之后就出不来了啊!
    对一个对自己並没有好感度的女人动手是大忌讳!
    这世界上死在女人手里的英雄好汉不知有多少,宋青书这还在成长的英雄好汉,那更是不能著了道了。
    出来之后,寻了几人位置倒是也不难,只是一寻到叶二娘等人,便发现丁敏君竟是不在。
    一问才知道,竟然跑了!
    宋青书蹙眉,耐著性子追问:“她可说了去向?”
    叶二娘似乎觉得这事好笑的很,难得嗤笑一声,手腕一抖,柳叶刀“錚”地钉在身旁的木柱上。
    抬眼看著宋青书,那双经歷过太多残酷的眼睛里闪烁著讥誚:“宋公子,你那好师姐说要去寻什么绝世武功,疯疯癲癲的,说什么光明顶下有秘道,里头有秘籍...”
    说著,看宋青书的面色极为认真,才收了玩笑面色,认真道:“她说了,等学了神功,再来救你。”
    原来如此。
    宋青书听得可笑连连。
    这都什么跟什么?
    光明顶密道的確是有神功,可已经被张无忌拿去了,且密道已经被封死了。
    这就是去了,也定然是无功而返的。
    不过心倒是好。
    去冒著风险,练就功法,却是为了救自己。
    ...
    略微思量了一番,世界的事情还是先放在一边。
    眼下,先要解决了叶二娘的事情。
    他负手立在窗前,目光却似穿透了窗纸,落在极远处。
    叶二娘看不出他心情到底如何,但想想大概是不大好的,於是垂手侍立在下首,心头正自惴惴,忽听得他开口,声音平直得听不出半分情绪。
    “前日同来应选駙马的那位少林小师父还在此地否,去將其请来。”
    叶二娘一怔,感觉有些奇怪。
    小和尚?
    和他有什么关係?
    叶二娘心下狐疑,实不知这位武当派的得意弟子、如今已然是西夏駙马的宋少侠,为何突然要见那个毫不起眼的小沙弥。
    那日比武招亲,那小和尚不过走了个过场,顶多是著了魔的说了一句“梦姑”,武功看来也平平无奇,与宋青书这等人物可谓云泥之別。
    她嘴唇动了动,想问些什么,但终究不敢再多言,只低声应了个“是”,便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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